源初嵐

“他们夺走了我的爱人,将他铸成一位神明。”
背景来自@木木枭君

【RFBM】-浮游沧海。

本篇为艾尔之光相关同人。
-RFBM。
非常随意的尝试写这对。
OOC注意

角色性格来自自我解读

旧文重修


可以接受往下↓。



-浮游沧海。


末日问过狂锋很多问题。
大多数是没有意义的问题。
当然,是狂锋主观上觉得的那种没有意义。不需要思考,或者是疲于思考,每当那个时候狂锋就会轻蹙起细长的眉,带着锐利眼神的金茶色鹰瞳眯起,他也不会开口解释或者是去否定末日的什么问题,他就是保持那样令人匪夷所思的表情,然后再回复那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冷淡表情,对接下来的一切报以沉默。
末日提出的问题基本没得到过属于狂锋的那份答案,但是他也从未停止过他的询问,或者说,他从未停止过某种意义上的自言自语,没有回答,他也从不介意。他在那段狂锋所给予的吭长沉默之中会自己想很多,多到忘了狂锋到底有没有回答自己,也忘了最开始的问题究竟是个怎么个想法。

每个疑问都希望得到一个质疑或者是认同。

但是末日从来没得到过其中的一样。


日落西方,归鸟的嘶喊划破天际。
“如果战争结束,你会做什么?”末日躺在克劳尔飞船的夹板上问他,飞船动力机发出的巨大而有规律的轰鸣声引起船体的一阵颤抖,末日脱口而出的问句也带着那种奇特的抖音,听起来像是坏了的老旧录音机。

末日撑着自己的脑袋侧躺在夹板上,也没考虑过自家小弟到底有没有清洗过这块区域,反正是一身黑,耐脏。
他这次等了三分钟,不知道是不是引擎的轰鸣掩盖了他的疑问,末日只好拉直了脖子冲着狂锋吼:“如果!!战争结束!!——你要!!做什么!!!?”

在一边看风景的狂锋楞了一下,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,金色的眼里闪过一瞬的复杂,好像在脑内自我纠结了些什么才向着末日靠近,“退休。”狂锋很自然的蹲下来,想了想又干脆坐下。

“欸?”
“什么?”
“啊、不你明明很少回答我的问题。”末日支起自己的身子盘腿坐起来,“为什么想要退休?”
“我累了。”
这句话说出来,就连末日都能感觉到它的沉重,是真的累了吧。

对于无休无止的战争,纷纷扰扰的一切。战争前前后后过了五年,一开始在身边的人也换了好几张面孔,有些人也永远的只能存在于相册之中,封存在回忆之中,譬如那位元素导师,譬如那位圣殿骑士,就连精灵——不老不死的精灵都充满了厌倦和疲惫。大多数时间他们都来不及悲伤,就要投入下一场战斗,但在空闲之余,那被忙碌冲淡的记忆会连同现实一起翻涌,美好的、虚幻的、曾经的,如同潮水,而他们被水淹没不知所措。
末日想到了那位红色头发的少年骑士,他总是很忙,忙到眼圈发黑,面色发青,但是他不愿意停下来——往往停下时都是被自家的姐姐火急火燎送进了战地医院。

因为承受不来悲伤所以用现实的繁忙作为逃避的借口。听起来很可悲,又很可笑。明明已经铸成事实的东西,为什么还要逃避呢?
末日参加了那位导师的葬礼,也看过属于她的墓地,上面有好多白色的小花,星星点点,像极了夜里升起的繁星,她的法杖还作为信物被插在墓碑的旁边,白羽法杖下那小小的一块石碑,像是被受到庇护一般,而这石碑承载着的一个温柔不屈的灵魂。

末日看着那块石碑什么都说不出来,就连客套的“愿女神对你降下祝福,愿你的灵魂在此得到安息”诸如此类的话也开不了口。
那个孩子一直是个很努力的人。
可就连末日都忘了她是如何牺牲的。
噢,顺带提一下,自从强化手臂之后,具有侵略性的战斗代码开始逐渐的侵蚀他的记忆,有很多事情他都记不得了。他只记得,原本,他是不属于这个世界,却忘了是如何来到这里,又是怎么遇上狂锋和那个红发骑士。
末日看了看头顶上的苍穹,飞船身旁轻巧的云朵和湛蓝的穹顶让他觉得十分惬意。
他开口。
狂锋没听清:“……你说什么?”
“退休还不如和我继续当佣兵,”末日砸吧嘴跟他算计,“心情好接几个任务跑跑腿,心情不好就一醉方休——我是说,嘿,克劳尔号的名气可不小,如果让它一起退休那也太暴殄天物了吧。”
狂锋想了想对他笑起来。
“未尝不可。”



狂锋很少会笑。
特别是战争爆发以来,他的嘴角就像是被磨平的刀锋,向下弯成了一条分明的界限。
爱莎的葬礼上他没有哭,侍童撒下的花瓣落在他的肩上都不会因为身体止不住的颤抖而掉落,他如同出鞘的剑,笔直的站在那里。亚麻色发系的少年为那个女孩朗诵祈祷诗,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却不断的落泪;那位来自精灵族的战士早已在一旁泣不成声,梨花带雨的模样却也那般美好。
在葬礼结束后他仍然站在原地,只是他闭起了眼。

末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打断他的缅怀,过了很久很久,等到墓地里只剩下他们俩和一排冰冷的墓碑时,拍拍狂锋的肩膀,说:“结束了。”
狂锋睁开眼时那种悲伤已经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比冰之神殿的冰碴子还要坚硬的冰冷。

他说。
“不,还远远没有结束。”
然后是那位金发骑士的葬礼,神女莎莎眼中的冰雪都要为此融化似的,银发的纳斯德女王安静的站在他的棺前念诵赞美诗,她的声音很平缓,如同往常。狂锋的衣摆被海风吹起,前额过长的头发被风撩起,阻碍了他的视线。
他仍然没有哭,不像其他人那样落下一滴泪。
那位少年眼中的疲惫更胜一份。

但是他再也没听到少年愤怒的呐喊。

“我要把你们全部、全都杀掉。”

这样的话,也不曾听到了。



再往后他们找到了传说中的红骑士团。

红色单马尾的少女手持圣剑从天而降——这希望,好像来得太迟。但没有人会去苛责。

毕竟有些时候我们都麻木了命运的残忍。



姐弟相拥,弟弟哭得像只狗。
狂锋看上去有些释然。看到少年不再压抑着自己的感情,放肆的宣泄悲伤,或许让他感到了一些宽慰。




随后他和狂锋得到了一道休息令。
末日说想要回去克劳尔看看,狂锋说他也去。 
人生如茫茫沧海恒久流长,生命却如白驹过隙浮游一栗转瞬之间消于无形。

末日想到了一个问题。



末日回去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又回来找狂锋,他发觉那个总穿着白衣的武者在自己的窗前站得笔直,靠近了才觉察到他竟然在颤抖。

“结束了吗?”

“结束了。”

那个人第三次对他的问题给出回复。
末日再度摊手,撇撇嘴说,该走了。


FIN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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